第16章 太让我失望了 他将曹霜紧紧搂在怀里，声音沙哑得不行：“霜儿，这些年，我好想你。” 想得睡不着，想得心如刀割。 从十三岁起，这个叫做曹霜的纯洁女孩儿就出现在了他的生命中，带着淡淡的清香，让他原本枯燥无味的生活有了丝新意。 在不懂爱情是什么的年纪，他就已经将这个女孩儿深深地藏在了心底。 她一直都是唐闻东心中的一抹白月光。 “我也好想你。” 唐闻东一愣，听到这不属于曹霜的声音，眼中闪过一抹微讶。 怀中的人将他推开，伸手触摸他满是泪痕的脸庞，哽咽道：“阿东，不要哭。” 泪水渐渐从他眼眶滑落，也让他看清了眼前的人。 是那个让他恨了这么多年的女人，阮扬。 此刻的阮扬没有平日里那嚣张跋扈的烈焰气息，好像围绕在她身边的都是悲伤，让人看一眼，就莫名地想要流泪。 “怎么、怎么是你” 唐闻东张了张嘴，觉得喉咙堵得难受。 阮扬含泪笑看着他，身体渐渐变得透明起来，那张脸，却忽然变为泪流满面的曹霜。 她哭诉道：“阿东，你为什么要拒绝我？我将我全部的爱都给了你，可你为什么要把它贬得一文不值？为什么要把它摧毁得一干二净？” “不是．我没有，霜儿，我爱的一直都是你，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 唐闻东想要伸手抓住曹霜，却又发现在空气中那模糊透明的影子最终变为了同样泪流不止的阮扬。她们好像变成了一个人。 “阿东，你太让我失望了。” 话落，那影子开始一点点的消散，到最后，什么也不剩下。 唐闻东咆哮着伸手想要抓住她们，却不管他怎么挥舞手臂，触碰到的永远是空气。 “阿东，你太让我失望了．” “不是的霜儿，阮扬咳咳咳咳．” 唐闻东猛地一个惊醒，却呛了不少水在嘴里，他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到最后越咳越严重，不得不从浴缸里爬起来，走到马桶边吐个不停。 等缓了一会儿，唐闻东简单地漱了漱口，用手将镜面上的水汽擦掉，看着镜子里略显狼狈的自己，眸光闪了闪，是说不尽的疲惫与消极。 他重新回到卧室躺在床上，却发现怎么也睡不着，好像一闭上眼睛，就是刚刚梦里的那一幕。 流着泪不断对他质问的曹霜，还有流着泪充满绝望的阮扬。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梦见曹霜变成阮扬，明明她们那么不像。不管是性格，还是长相，亦或者是其他。 可梦中的画面如此清晰，她们已经不分彼此，像是合二为一，流着泪，控诉着唐闻东的冷酷无情。 不，他根本就没有做错，曹霜不会对他失望，因为他始终都没有变心。 只是阮扬 唐闻东拳头紧了紧，那个女人是害死曹霜的元凶，她不值得被原谅，更不值得有人去爱。 阮扬，本就是该死的！ 唐闻东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可他却昏昏沉沉，意识模糊，像是生病了。 “BOSS，你好些了吗？” 睁开眼，略先看见的便是一旁担忧的阿飞，紧接着是满脸泪痕的江雨柔。 她扑在唐闻东身上嘤嘤的哭着，梨花带雨的模样十分让人心疼。 可唐闻东却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 阮扬从来不会因为一些小事就哭哭啼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