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闲取了药来,纪安歌服下后果然暂缓了毒发,慕容灵均这才放下心来。
着人给纪安歌洗漱后,慕容灵均到底还是吩咐阿闲道:
“派三拨人,一拨去南疆查蛊毒之事,一拨去宁古塔将纪安安接回,最后一拨……查周相当年之事!”
阿闲向来不多嘴,接了令就转身离开,慕容灵均眉头紧皱,他原本以为世事皆捏在他的掌心。
可此番看周平行事熟练,想必不是第一次这般做,莫不是平日里还有这样欺瞒他的时候?
慕容灵均还是不安,若此事当真冤枉了纪家,他应当如何见眼前女子,又如何面对纪家之人?
但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周家之事不着边际,怎么看都像是纪家握住了周家把柄落井下石,自己这般想法着实对不住周意柳。
想到周意柳他站起身来,又看了一眼紧闭双眼的纪安歌,低声道:
“你最好还是早日醒来,本王已让人前去接回纪安安,若你死了,你那失去贞洁的幼妹又该如何在这杀机暗伏的京城活下去?”
说罢慕容灵均转身就走,却未见到纪安歌眼角那又一滴血泪。
周意柳终于等来了慕容灵均,她形容苍白,见到慕容灵均便扑上去问道:
“王爷,姐姐可还安好?都怪我,我心想着姐姐记挂幼妹,见来了宁古塔的消息看也没看就递给了小棋,谁知道竟是那般内容。纪家已还了债,那样一个幼女我又何必记恨!王爷,你知道我的吧?”
慕容灵均见周意柳仿佛熬了一夜般没有精神,竟还光着脚迎了过来,这便打横抱起她来,安抚道:
“你胡说些什么,旁人不知道你,我还不了解你吗?你可是连只蚂蚁都不会踩死,纪家之事也几番求情,若你是这般心狠之人我又怎会欢喜你这么多年?”
可他心里却似乎又有些答案,周意柳当真那般纯洁无暇吗?
周意柳似感动极了,依靠在慕容灵均的肩头,极安慰道:
“我就知晓王爷是最懂我的。王爷定也被姐姐的事情吓到了吧?想必也是许久没有歇息,不如和柳儿一起歇上几个时辰。”
慕容灵均的确也身心疲劳,这便应了,同周意柳一道躺在了床榻之上。
周意柳轻飘飘地给侍女一个眼神,待两人拉了床帐,那侍女就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
侍女来到的地方自是纪安歌的厢房,见纪安歌房内只留了一个刚留头的小丫头,她便给了块糖打发了出去。
见房内无人这才把怀中的瓷瓶拿了出来,拿出一个药丸就给纪安歌服了下去。
那药自然是蛊毒的解药,见纪安歌已服下,那侍女才又转身出去和小丫鬟道:
“看王妃形容还算红润,我这就回了王爷,他到底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见小丫鬟万事不管地随意点了头,那侍女才彻彻底底地放下了心。
谁知周意柳的侍女刚迈出大门,这小丫鬟就速速起身进屋探了探纪安歌的脉搏,听了半天脉象她方皱起眉头。
又去找了一道进府的小丫鬟帮忙看顾,这才手脚敏捷地从后门出了王府。
王府后门外向东五十步有间小宅,那小丫鬟还算谨慎,四处瞧了瞧见没有人跟着才打开门钻了进去。
院内立着的那人可不就是从前周意柳找来意图爬上纪安歌床的男子!
那男子见小丫鬟来了便开口问道:“青辰,大姑娘如何了?”
叫青辰的小丫鬟脆生生地回答:
“二哥,那周家姑娘让人送了解药给姑娘服下了,可能是怕王爷查到她头上去。不过脉象看起来有些奇怪,原本姑娘应当是体内寒气极重,小产又伤了根本,日后应当没法生育,可蛊毒发后体内寒气倒是也驱了不少,我学术不精,看不出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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